美食的故事作文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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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外婆的碱水粽

美食的故事作文800字

刘志诚

又是端午,街上摆满了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粽子,蛋黄、叉烧味的应有尽有,却难买到那朴素的碱水粽。

在老家,并不是端午节吃粽子,不知为什么,流传下了中秋节吃粽子的习惯。每逢中秋,在圆月下,凉风习习,田野的气息弥漫在乡间,树梢微微舞动地托着月亮,洒出许多薄雾般的月光。己是秋天,天气有些凉,远处的山慢慢隐却在蓝墨水般的夜幕中。就在这样的良辰美景中,我轻轻剥开粽叶……

这朴实无华的碱水粽,可有着不小的工程!首先,要选取上好的糯米,将干净的稻草烧成灰,用稻草灰过出来的水泡糯米五六个小时,再用粽叶捆好,接着将从山上采取的棕叶撕成条,系好粽子,一个粽子就包好了。熬粽子是项更加浩大的工程,外婆是最拿手的。

这些粽子都是外婆一个个亲手包的,也是由外婆送进锅里。还是清晨,天空刚蒙上一层薄薄的白纱,露出蒙拉丽莎神秘的微笑,外婆己经起了床,蹑手蹑脚地像是去执行一项伟大而庄重的事。外婆来到后院,后院紧贴着鸡窝,鸡鸭还在睡觉,外婆己经支起了一口大锅,将里头放满了水,点火起烧。接着又赶往厨房,在里头的壁炉上摆好锅,注入水,开始烧,把粽子也一个个轻轻放进水中,水面顿时“咕噜咕噜”直冒泡,促拥着粽子。天空刷上了一层白漆,公鸡“喔喔”地吼起了战歌,外婆踏着鸡叫声回到家中。不知是汗水还是露水,湿透了外婆的衣衫,在这宁静清晨。

粽子需要熬一天一夜才能完工,在这期间,需要不断地添柴烧火,厨房和后院整日地散发香气,牵动着我的胃;整日地冒烟,丝丝缕缕,牵动着我的心,使我不时地往大锅跑。我更喜欢厨房,因为那儿有个壁炉,更容易添柴,我便找只小凳子,坐在火前,拿着蒲扇,听柴“噼噼啪啪”水“咕噜咕噜。”通常,我是十分怕热的,完全受了了太阳的毒辣,这时却丝毫不惧热烘烘的厨房,任由那火焰狂舞,用火钳挑逗木头。外婆教我如何用火钳,如何放柴,怎么让火更大更旺。起初,我只是一股脑地添柴,也不知熄灭了多少火,外婆拿了火钳来,对我说:“你这样烧不好的,柴还没有烧着,火就被你压灭了。有句老话讲,火要空,人要明,木柴中间要留点空才烧的起。填太多柴反而要不得。你看我来。”说完,用火钳家出几块大木头,鼓捣几下火,给木头重新排个位,没一会儿,火又冒了出来,外婆接着说:“要一步一步慢慢放,千万莫着急,现在再放大木刚刚好。”我很快出师了,我也能将火烧得啪啪作响。我烧柴时,外婆就在一边做菜,不时唠叨两句,在这喧闹之中,我也听不太清,就一直答应着,大概是让我小心火之类的吧。

为了防止水烧干,外婆还需时不时加水,隔一会儿,外婆就会提一桶水过来,这时,便让我退开一些。只见外婆提开锅上的大木盖子,热气顿时冲了出来,烟雾缭绕,水汽打在各处,外婆眯着眼,将水“哗”地往锅里倒,又赶忙盖上盖,拍拍手,让水在锅中继续扑腾。夜晚仍需添柴,也不知外婆起了几次床,加了几把火,提了几桶水,在那详和的夜晚,厨房和后院仍是热气腾腾,一派生机,“咕噜噜”地响个不停。

我最爱吃这碱水粽,第二天一早,便可以品尝这历经一天一夜的美味,外婆说:“熬的越久越好吃,一天一夜还不够呢!”外婆用一个大筐装满粽子,嘿咻嘿咻地捧到家来,我便急忙蹿过去,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棕子,一边用手指去试试温度,外婆看着我呵呵地笑,说:“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的是你吃的。”这满盆的粽子给房中蒙上丝绸,染上清香。每次,外婆还会用绳子包几包粽子,提给邻居一个老婆婆吃,也会给我们带几袋,对妈妈说:“你提过去拿点给你同事,现在这个碱水粽不容易吃到了。”听到要提给别人,我便赶忙喊:“那我呢,那我呢?我也还要吃!”外婆就摸摸我的头,“莫急,有的是,多给你提几袋,拿回家慢慢吃。”

剥开了一层层的粽叶,热气喷人一脸,棕黄的糯米黏在一起,颗颗饱满,香味直冲鼻腔,粽子坐在粽叶上安适地打着盹,均匀地呼吸着。也不需要白糖,在这美好的夜里,粘些月光,品尝这宁静的美好,一口下去,满嘴都是清香,烫得人直咧嘴。这一天一夜的成果全在这粽子里头了,香味不浓不淡,不急不缓,朴素又端庄。故乡留在我内心深处,如烟雾薄朦,如月光皎洁,如粽叶清香,让人想起就思念。

又是端午,我总不知不觉地想念外婆包的碱水粽,那大壁炉,想念故乡的那些人,那些事。

篇二:爷爷的荸荠

易俊

荸荠形似马蹄,顶部一般有一个小尖,所以又称马蹄。它外部一般呈紫红色或竭色。荸荠在我们那里被称为“兹菇”,我们那儿的小孩都十分熟悉这个名字,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也不大清楚。

说起荸荠与家乡及家乡人的渊源,那可就太紧密了。最盛行的时候应该是建国初期到改革开放中后期的前后几十年。那时全国粮食匮乏,人民普遍穷困,吃都吃不饱,所以在我的家乡那时家家户户都种的农作物,除了水稻,几乎就是“兹菇”了。“兹菇”产量高,而且劳动力度较小,谁不选择呢?那时,家乡人种的最多的也就是其中一种的“麻兹”了,具体是什么,我同样也不大清楚。

爷爷种“兹菇”到现在大概也有个四五十多年了,他大概从二十几岁就从曾爷爷手里接过了锄头和田地,开始了耕作。在他劳作的前几十年,人们不断加入,欢欢笑笑,干得热火朝天,后些年随着年轻人不断外出打工,往城里“迁徒”,有些还扎下了根,插田,种地的人越来越少,其余留在村子里的人也不再以种地为本业,纷纷搞起了副业。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老人渐渐干不动了,种“兹菇”的人更少了。可是,打我记得有关“兹菇”的事起,我只记得乡间道路旁爷务的那块田总是有着密密麻麻的会由绿变竭的须茎,黑得发亮的土块,和满田的水——这就是“兹菇”。带着温暖但又凉爽的夏风拂去,露在表面须茎随着风四处摆动……

小时候,我是很少吃这种“兹菇”的,不是因为没有,而是因为它的实在太硬了,这倒也正好与那黑黝的“皮肤”,健硕的“身子”相对称。但我还是十分喜欢吃它的。那洁白胜雪,清立多汁,甜入心扉的果肉,即使在这生活多姿多彩的今天也仍占据一席之地。

爷爷收兹菇的情景我曾眼目睹。就在那一片黑黝,布满水的田地,爷爷戴着一顶破旧的草帽,穿着一双用了好几年的墨绿色高雨靴。随后,爷爷便把脚踩下去。顿时那泥巴便像淤泥似的猛兽一样,那靴子一下子就被泥巴吃进去一半,而爷爷则毫不在意。他首先拿起铲子,然后往手心吐了一口口水,随后他便举起铲子像一个壮汉一样往地里一插,插出一个细窟窿,爷爷并不挖得很深,因为这样会把“兹菇”弄破,爷爷就在那铲着地。阳光从破草帽透到那白色的眉宇和白色的庄稼茬似的头发,闪闪发亮。大豆似的汗珠浸湿了衣裳,布满了全身各处。休息了一下后,爷爷再次踩进了那淤泥里。这次,他没拿任何工具,空着双手下地了。只见他蹲下,弓起那瘦骨似的背,伸出双手晾于阳光下,然后爷爷把双手插入之前铲下的缝里,用力一扳,便扳下一大块泥土。然后爷爷便用手不断寻找“兹菇”。我和堂弟坐在旁边草丛坡下看着,时而抛来的“兹菇”混杂着大块泥土而来,堂弟早已等不到爷爷全挖完再回去洗了吃了,便嚷嚷着:“爹爹(方语,相当于爷爷)!我要吃‘兹菇’。”然后爷爷便拿着几个借着附近人家的水洗净,然后便拿来给我们吃。我实在太热了,便接过一个剥了皮然后一口咬下那洁白的果肉。顿时,一股透骨的凉爽袭来,我身上的汗好似一下子便全消失了。随后爷爷又继续进行劳作……

收了之后就是洗了。只见爷爷操着网,奶奶都站在一旁帮忙。堂弟也在此,他在等着“美味”呢!爷爷把晒过微去泥的“兹菇”装进捕鱼网,奶奶扯住鱼网的另一边,爷爷奶奶一提,一摇,一放,“兹菇”便到了水里。水渠里奔腾的流水冲刷击打着兹菇。两者相碰发出巨大的“哗哗”响声。爷爷把鱼网猛地提起然后翻过来然后又循环反复,好似一个梁山好汉。随后便停止了翻传,爷爷却双手拉着网,面容泰然自若,像一个老渔夫一样,静静耐心地等待着。此后,爷爷每隔一定时间就翻传一下鱼网,让水流自由的冲刷,让兹菇接受洗礼。大约一个多小时以后,兹菇终于洗好了。爷爷努力地将那渔网拽到水渠边的台阶,可惜这竟费了如此大劲才拉到那儿,奶奶下去接。爷爷奶奶脸涨得通红才好不容易拉上来,然后倒入袋子中。堂弟这下可欢喜了,拿了一大把,有些吃几口就扔掉了。

后来,我赴异地求学,于此便真正远离家乡,真正远离爷爷了。为了给我补充营养,妈妈常常换着花样买些时令水果,色泽味道都很好。可是我总忘不了记忆中那一丝甜美清凉的味道,那是家的味道,生活的味道。

篇三:外婆的甜酒

李东玥

我家冰箱里常常存放着一罐甜酒,是每当我嘴馋向外婆讨要时,外婆亲自做好,大老远送来的。用老旧的玻璃罐装着,罐口用保鲜膜密封着,雪白的糯米粒飘浮在甜酒上层,因吸饱了酒水而显得十分饱满,像雪粒一般,纯白无瑕,晶莹剔透,煞是好看。每当这时,我总按捺不住地打开盖子,一股甜蜜的味道立刻钻进鼻孔,馋得人直想尝一口。外婆找来瓷勺,小心地舀上半勺递给我,刚入口,那份甜,直沁入心脾,甜到我的心窝窝里,勾起我心底深处关于甜酒的回忆……

外婆的家族,自太外婆起,就酷爱喝酒,也爱酿酒。所以,不论太外婆、外婆、姨外婆、外婆的女儿、甚至于外孙女(我和表姐),从小就对酒有着特殊的感情。外婆最喜欢酿甜酒,她酿的甜酒是全家人的最爱。每逢佳节,不论男女老少,桌前必会斟满一杯外婆亲手酿的甜酒。大家品着香甜浓郁的美酒,谈笑风声,倍感温馨。

外婆与甜酒似有一种奇妙的缘分。当外婆还没成为“外婆”时,她是无论如何都酿不好甜酒的,不是没酿成酒,就是酿过了头。有一次,外婆将煮好的糯米装到罐子里,用通电的烫发帽加热,放在了母亲床尾。孰料,半夜里忽然起了火,把母亲的床单、被褥、蚊帐都烧着了,差点把年幼的母亲吓死,直到现在,她都心有余悸。从那以后,外婆再不敢轻易尝试酿酒了。

等到表姐出生后,外婆便成了“外婆”。听说甜酒能催奶,一夜之间,外婆似乎得到了神仙的真传,甜酒竟然恰到好处地酿成了!那天下午,外婆兴冲冲地将她酿成的第一杯甜酒小心翼翼地喂了表姐一小半勺,就让她不吃不喝也不动地从上午睡到了晚上。直到现在,姨妈每每提到此事,都不禁莞尔一笑,戏称表姐醉酒的年龄是别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超越的。

等我出生后,外婆酿酒的技术已是炉火纯青了。当夕阳有些微微西斜,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时,总能在外婆家的厨房里看见一老一小两个忙碌的身影。外婆先取出一锅早已煮好,冷却了的糯米饭,倒入清水,那清水顷刻间便被糯米染成了淡白色。糯米们则像渴了似的大口大口地吸吮着水,身体也随之更加膨胀、饱满。外婆手握着木饭勺,缓慢又不失力度地搅动着糯米,木勺碰撞着铁锅,发出“叮叮当当”地声音,宛若一曲交响乐,回荡在厨房,与米香味溶在了一起。搅拌均匀后,外婆从她的百宝盒里取出一包用纸巾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我好奇地凑上去一看,纸中央静静地卧着一小撮白色粉末。“这是什么呀?”外婆神秘地一笑:“这是有着神奇魔法的酵母粉哦!”说着,她用食指和拇指捻起一小撮酵母粉均匀地撒在酿酒的罐子里,再铺上一层糯米饭,用勺子轻轻地压平,又撒上一层酵母粉……如此循环直至喷香的糯米饭填满整个罐子。外婆干得认真得很,小时候的我却不肯好好站着,在厨房里东蹿西跳,时而用小手去捞那泡在水中的糯米粒;时而捻些酵母粉在手心里摆弄;时而又将那锅碗瓢盆敲得叮当响,时而趁外婆不注意偷抓一把香甜的糯米饭塞进嘴里……外婆总是笑着说:“心急吃不到好甜酒哟!哈哈哈……”祖孙俩的欢声笑语飘出了厨房,飘进了风里,乘着风的翅膀飘向了远方……

“拨雪披云得乳泓,蜜蜂又欲醉先生。”如今,我看着眼前的这罐甜酒,嗅着它独特的香味,回想起小时候跟着外婆做甜酒的点滴,不由得心生感叹。分明是如此寻常的甜酒,却需要48小时的静候;同样,分明是这般简单的工艺,外婆却用了48年才领悟。米经过时间的发酵变得香甜可口、回味悠长,外婆也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性格沉稳、慈爱宽容。每当我品尝甜酒之时,在感受它浓郁的甘甜之际,也感受到了外婆对家人浓浓的爱!

篇四:爆炒河虾

李彬榕

一到假期,放下沉重的书包和行李,刚坐下休息,又看见年迈的奶奶坐着个小板凳,弯着腰,戴着一副老花镜,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虾处理河虾了。看到这里,我知道了,奶奶又要给我做我最爱吃的,也是她最擅长的那道拿手好菜——爆炒河虾了。

爆炒河虾,在我的家乡并不算是什么很名贵、很华丽的菜品,在路边的随处可见的小餐馆里也能很容易的点到。而这爆炒河虾也是大人们最爱的下酒菜,你可以在家乡随处可以见到几个大人一边小口的抿着酒,一边夹起几个河虾或青椒丝大口的享受着这舌尖上的美味,而我也是最爱这道菜了。

比起其他人,奶奶的做法显得更加的与众不同。奶奶要跑到乡下专门的虾塘里挑选那些个大又透明的虾,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因为这些虾肉质鲜美、个大味甜并且干净。紧接着他又会赶忙跑回来,尽量做到用时越少越好,这样可以保证买回来的虾是新鲜的,而饭店挑选的那些大多都是死去的虾,那样的虾,硬邦邦的,吃起来口感会非常差劲。然后就是最关键的一步——处理了,奶奶的与众不同之处,也就在这里了。奶奶首先将洗净的活虾放入用茶油烧开的锅里,用量杯装入两杯爷爷的挚爱——黄酒和米酒,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这样做不仅能去腥,还能使虾的香气四溢。只见奶奶用力的颠锅,还时不时用锅勺来回翻一下,不让虾烧焦。把虾炒好了之后,她又马上将它们放入一个装满冷水的盆里。不过一会儿,她将虾再次捞出,用一个小篮子装好,拿出小板凳,老花镜以及剪刀了,这就是剪虾环节。看,奶奶拿着剪刀,拿起一只虾,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的头以及前面的两对夹子给剪掉了,哦,外面餐厅的做法则不会这样做,而是将虾头和前面的两对大夹子保留,为什么奶奶要这样做呢?

原来是因为小时候的我不喜欢吃虾的脑袋,觉得他们吃起来硌牙、难嚼并且影响口感,从那以后,她每次做爆炒河虾前,总是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将虾的头以及前面的两对大夹子给剪掉,而现如今,我已经长大,牙口也比以前好了,也不再觉得它们难嚼,可奶奶这个习惯,至今也没有改变。

思绪之间,她已经剪好了虾,来到做这部菜的高潮——爆炒。奶奶又用茶油将锅烧热,并放入些许生姜丝爆出浓香,接着倒入处理好的河虾至锅中,待到虾变成鲜红色,再加入一勺料酒、一碗青椒丝和一碗红辣子爆炒,在虾肉爆出香味的那一瞬放入酱油继续颠锅翻炒,最后撒上葱花,起锅装盘。就这样奶奶的拿手好菜就做好了。整个爆炒的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这香辣的河虾,配上清爽的青椒,再配上两大碗香喷喷、白净净的米饭,倒入一些那浓香的汤汁,随之就碗米饭从白色变成微红色,我便大口大口地享受起来。朋友们是知道的,我曾创下过一分钟两碗米饭的记录,就连他们这些顶尖的吃货,也对奶奶的爆炒河虾,赞不绝口!

我也曾吃过外面饭店做出的爆炒河虾,河虾的个儿小,味道不是过辣就是过甜,吃起来还是太硬远不及奶奶做出来的爆炒河虾,而且也没有她做的那般好吃、下饭。

自从在外地上国中后,回到家乡的机会就少了许多,呆在家的时间也少了很多,而最让我想念、开胃和魂牵梦绕的菜,就是奶奶的那道爆炒河虾吧!也许就到爆炒河虾就是故土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吧!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对于他人而言,可能喜欢的是那些过于高档、华丽的菜品,但是最能触及到我灵魂的,也是我内心深处呼喊的那道菜的名字——爆炒河虾!

篇五:米花丸子

张冉冉

喜欢那个味道。

碎而厚实的一团肉,外层包裹上可口软甜的米花,一口下去,外软里酥,外疏里实,鲜香的肉汤在嘴里迸出,滋润着口腔,绵密的米花在舌尖融化,抚摸着味蕾……,平日拖着一身疲倦放学回来,总期待着米花丸子独特的肉香味,哪天撞见了,也要高兴个好半天,然后

满足地往嘴里塞上好几个,一旁的外公便也有些得意地望着我笑。毕竟这是外公的拿手绝活啊。

米花算是我的故乡的特产,爆米花大家都该知道,是玉米做的,其实米花只需要把大米也“爆一爆”,便做成了米花。米花的做法有很多种,像泡茶、炸丸子等,外公最擅长的就是煮丸子了。外公做的丸子,总把握的刚刚好,像是为我的味蕾量身定制的。记得有一次,外公煮了碗米花丸子,我“闷头干大事”,一口气吃了十三个,吃完后,竟连饭也撑得吃不下了,外公就坐在旁边呵呵笑,还把碗往我面前推了推,藏在厚重老花镜下的眼睛“狡黠”一瞟,仿佛在叫我再多吃几个似的,我连连摆手摇头,过了没多久,外会又给我端了来一碗米花茶,塞在了正在看电视的我的手里,我整个心思全在电视上唯,哪有心思管手里的东西,

我一心二用的用勺子勺来吃,吃了几口发现是水状物,又直接仰头喝了起来,没成想一个圆不溜秋的东西也滚入口中,我不知所措,咀嚼一番后发现竟是米花丸子,再跑去厨房一看,碗中剩下的丸子没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我哭笑不得地望了望坐在阳台抽烟的外公,外公大概知道被我发现了,竟还嘟着嘴巴吐出了几个圆圆的烟圈,我张牙舞爪地把烟圈弄散。外公问:“米花丸子好吃不?”“好吃啊。”我吹着空中的烟雾,应了一句。低头却发现外公脸上一副得意的神采在飞扬:“下次给你多做点”。

米花丸子是难做的。剁肉,打蛋,拌馅,捏成圆滚滚的丸子,油炸,再煮。小时候有次和外公一起做米花丸子,外公不厌其烦的教我拌蹈,一向节俭的老人家也不在意肉馅被我弄出去多少,终于,肉馅在我的霍霍下生存了下来,入锅了。当我无比满足地品尝里面有一部分我的汗水的米花丸子时,竟咔嘣一声,被什么东西刮到了牙龈,我吐出来一看,竟有几片鸡蛋壳融在肉馅里……我尴尬又生气地拍了拍桌,外公笑道:“哎呀,吃到鸡蛋壳是运气好嘛,是须示着我们由冉要走“狗屎运了!”我表面不屑偏头,实际上,内心已经期待着好运会给我带来什么了。

米花丸子的味道在我的记忆中总是独一无二的。记得有次去别人家吃饭,那里也有米花丸子,可不要如是米花太粘就是肉质太硬,压根就没有外公做的米花丸子好吃!回去把这事告诉外公,外公哈哈笑,扬场眉告诉我:“要不然诗人怎么说月是故乡明呀?古人说的话,都是很有道理的,小兔崽子,明天给你做丸子吃。”我便开心地去柜子里翻出一大袋米花,期待着美好的明天。

现在想来,幸运且幸福的是外公身体仍很健康,盘算着近日再讨碗米花丸子来吃,顺便偷师学艺一下,做碗米花丸子给他,告诉他,我不再是那个会挑不干净鸡蛋壳的小兔崽子了呀。

篇六:桂花糕

郭健

正午的太阳高高的挂在空中,夏日的闷热让大地沉沉欲睡,树上的蝉停止了鸣叫;门前的小狗也趴在地上,不再吼叫;嬉戏的孩童也不再追逐打闹,纷纷乖乖地睡觉。坐在书桌旁的我眼睛也变得恍惚,抵不住那浓浓的睡意,闭上了双眼。

突然一股沁人心扉的芬香传入我的鼻尖,我向窗外看去,原来是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桂花那股芳香如烙印般深深的刻在我的味蕾,让我顿时感到心旷神怡,睡意也缓缓消失了,我痴痴地望着桂花树,笑了笑。忽然一阵风拂过,满树的桂花在风中翩翩起舞,香气似乎也更加浓烈了。我见满树的桂花在风中摇曳着,我的思绪也跟着风一起飘了。

小时候,我最喜爱吃的不是什么大鱼大肉,更不是什么奇珍异果,而是那柔软中带着一股清香的桂花糕。记忆中的桂花糕是淡黄色的,条形状的,吃到嘴里那桂花糕便入口即化,可那淡淡的清香却在口中难以散去。每到秋天,村口前的那棵桂花树就成了孩童们嬉戏的宝地。桂花开得最茂盛时,不说香飘十里,至少前后左右十几家邻居,没有不浸在桂花香里的。我和小伙伴们十分喜欢在桂花树下追逐打闹,孩童们银铃般的笑声在桂花树下回荡着。有时我们会爬到树上摘几朵桂花拾在手心,用鼻子贴近使劲地嗅,这芬芳的花香让人沉醉在这美好的秋日里。这芬香自然吸引来不少蝴蝶和蜜蜂,蝴蝶和蜜蜂在枝头间翩翩起舞,我们则在地上为这些小伙伴们伴舞,引来了不少游人驻足观看。我们小孩子们常常在这棵桂花树下找到一串子乐趣,可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帮大人们“摇”桂花了。

桂花成熟时,就应当“摇”,摇下来的桂花,朵朵完整、新鲜,而开过谢落在泥土里的桂花,那香味就差太多了。摇下来的桂花是做桂花糕最好的材料。所以“摇桂花”对于我是件大事,我便老是盯着奶奶问:“啥时候摇桂花啊?”奶奶却总是笑眯眯地说:“还早呢,没开足,摇不下来的。”我每天都问,终于到了时候,奶奶便请人来“摇”桂花,而我便帮着在桂花树下铺竹篾席,与大人们一起抱住桂花树使劲地摇,桂花纷纷落下来,我一边摇一边大喊::“下雨了,黄色的桂花雨!”奶奶望着我笑了笑,说着:“是啊,这就是一场雨,一场香气扑鼻的桂花雨。”我们望着那纷纷飘落的桂花,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甜甜的笑容。

刚摘下来的桂花是不能直接磨成桂花粉做桂花糕的,要将桂花放在太阳下晒上两三天,等花瓣中的汁水被太阳晒尽,方可磨粉。当原本一片片饱满的桂花花瓣在遭受“抽脂”后,只剩下薄薄的一片,可花香却更加芬芳时,奶奶便用簸箕将脱水个桂花装起,将它们运到磨坊去磨粉,我也跟着奶奶去看,见磨坊的工人们一边哼着歌,一边使劲地磨粉。在这“哟”“嘿”声中,桂花粉也磨好了。奶奶为了感谢他们,便请他们来吃几日后的桂花糕。

桂花粉磨好后,便是制作桂花糕了。奶奶便是制作桂花糕的主将,所有的步奏都要经过奶奶的把关。为了制作出来的桂花糕形状色泽好看,吃起来入口即化,奶奶便是严厉要求制作的每一步奏,从不应付了事。我问奶奶:“桂花糕制作不是很简单吗,为啥要弄的这么麻烦呢?”奶奶却庄重严肃地说:“桂花糕的制作可不是那么简单哦,要想真正做好,可是要下一番功夫的。”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心中暗想着:“哼,还不是想证明自己很厉害吗。”奶奶似乎察觉到了,便瞪了我一眼,我吐了吐舌头,识趣地走开了。终于桂花糕做好了,还没到奶奶将桂花糕端出来,我便闻到桂花糕的那份清香了。我连忙停止了嬉戏,跑到厨房去问奶奶:“奶奶,什么时候吃桂花糕啊!”奶奶摸了摸我的头,“大家吃了喷喷香,个人吃了烂肚肠。你个小馋猫,晚上等邻居们来了,再开吃吧。”于是,在晚饭前我都会坐立不安地不时到厨房去闻一闻桂花糕的香味。

终于,可以吃桂花糕了。在吃之前,奶奶都会洗净双手,撮一撮桂花放在盘中,送到佛堂供佛。这是村里的习俗,每到村里有人家中有喜时,都会供佛,而吃桂花糕自然也是村中必不可少的大事。吃桂花糕时,村里人都会围在村口前的那棵桂花树下,摆上桌子,围在一起吃着用桂花制作的美食。当然真正的主菜自然是桂花糕了。吃一口桂花糕,再喝一口桂花茶,香甜而不腻。清香的桂花茶解了桂花糕的腻,这可谓是人间至高的美味啊!乡亲们一边吃着香甜的桂花糕,一边谈话,聊得都是农事,小事。奶奶看着大家吃则更是高兴,一晚上笑容都挂在脸上,我见她如此高兴,便笑着说:“奶奶以后要年年做桂花糕呦。”奶奶却不停的呢喃着:“好好好,我一定年年做……。”

可岁月不饶人啊,奶奶年纪大了,也从村子搬到了县城,我再也没吃过奶奶曾做的那香甜的桂花糕了,虽然也常常买一些来吃,可从未再尝到儿时那味道!我知道岁月一去不复返,再回不到从前了,可奶奶的桂花糕却早已甜在了我的心头。

篇七:酒糟鱼

周楚翔

到了老家,能看见一抹艳艳的红。

那是什么,那是鱼,酒糟鱼。各个部位一排排井然有序,士兵一般直挺挺地倒挂在那晾衣绳儿上。那叫一个“层鱼叠赤”啊!鱼肉上,肉已泡得发红,却不如桃子的水嫩的多汁的红。这鱼肉表面已经没了水分,干干的,但并不粗糙,倒像人的脸蛋儿。扮上酒糟的一层胭脂,活脱一排美人。这是烈日之下,才能目睹的奇景。太阳晒着大地,也晒着这些酒糟鱼。仔细一看,鱼竟然冒着淡淡的烟雾,像一层薄纱,映着阳光在里面折射,竟是五彩的,为这鱼又增了一分姿色!有的村民会路过,隔着墙就看见这些美味,朝墙内忙碌着的外婆喊一声:“你们家有口福咯!”,外婆抬头,开心得眯着眼,笑着回答。

我看见过这美味的诞生,那是一个下午。外婆看着屋外的遍地金光,不知从哪儿抱来一个坛子。这坛子外边有一层瓷釉,可原本的光滑圆润大多早已不见,只剩下那里面的磨砂质地的土胚了。外婆从里面用塑料袋子包着手伸进去,一搅,坛口散出了一阵味道。这味道太熟悉了——爷爷家的门前,有一家酿酒的店子,早上起来就是那一股带着辛辣的味道。可这坛子里面的味道却没了辛辣的感觉,只剩了胚子里的浓香。接着她掏出来了一大片,放在盘子里。油锅一开一条腌好的草鱼下锅,还有碎辣子,它们在油锅里不断翻滚,像活起来了。此时,炸鱼的香味和酒糟香已经混在一起,肉眼可见地飞出,引得高冷的猫都大架光临。炸完了,吸干油,抹上酒糟就挂在外面。外婆拿一张棍子走了出去,守在鱼边,像在等待什么,是那么的认真啊!

过了不知多久,这鱼上了桌。空荡荡的桌子上,一道小菜,就只有这碗的鱼。那一次,我破天荒地一直吃不喜欢的素素寡寡的青菜,也不去碰那一碗酒糟鱼。直到外婆好意相劝半天,才用筷子叼起一小块,送进嘴里。我是很不愿意,那么一堆鱼块,浸在血一样的汤里,是生还是熟?或是……但当我眉头紧锁,一咬,红皮裂开,露出里面洁白可口的肉,在外面一层辣子的衬托下,竟然有些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甜!像玉店里的赌石,磨开皮才知道到底是什么货。与此同时深入鱼骨的酒香、酒甜、酒酸,在口中,细腻又滑爽,余香是久久绕着牙齿,这是天上的味道吧!我仿佛跨越了时间,看见这条鱼:它离开了歇息之地,它沉睡在酒里,它弥漫着令人陶醉的味道!最后,那一碗酒糟鱼被我一人吞掉一半。

从那次尝试开始,饭桌上总是对其退避三舍的我爱上了酒糟鱼。

有那么久,我没有去外婆家,不禁想起了酒糟鱼。我告诉了妈妈,她一个电话打去,很快,一包锡纸装着的红鱼送了回来,十分鲜艳的红,让我不禁咽了咽口水。急急忙忙地蒸一会儿,出锅。我满怀着期待,想念着那牙尖刺破红皮的快感,咬下去,那鱼却和石头一样坚硬,卡在嘴里。吐出来一看,鱼肉里面也尽是红色,完全没有那土制的鱼带来的鲜甜。尝起来味道只是外层的浮夸的廉价调料罢了,虽然很香,但我找不回那种细细酝酿的美味在口中萦绕的感觉了。我有些失落,应付地扒几口饭,匆匆回到房间。

看来,人间的至味是需经要岁月的酝酿的啊!

篇八:爸爸的卤牛肉

罗蓓蓓

那天与朋友盈逛超市时,在熟食区看到了卤牛肉。那一片一片棕色的卤牛肉被装在一个白瓷盘子里,虽然隔着一个玻璃罩,但我还能隐隐闻到那勾人食欲的卤香味。我盯着它出了神,盈见我出了神,好奇的问:“你想尝一下吗?”我点了点头,到试吃区拿了一小块品尝。一放进嘴里,卤香味就在舌尖蔓延开,渐渐填满口腔的是一股麻辣味,等肉被吞进肚里时,唇齿中还留有着刚刚的美味。但是我总觉得,这与爸爸的卤牛肉相比,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在外地读书,爸爸妈妈每个星期都会从家里带菜来给我吃。其中,要数爸爸做的卤牛肉最为美味。记得有一次周末,妈妈把爸爸卤好的牛肉装在瓶子里给我带到了学校。刚好是吃午饭的时间,恰巧妈妈给我带了牛肉,在食堂里,我只打了饭没打菜。捧着一碗大白饭就着卤牛肉吃,那味道可是杠杠的!牛肉的酱汁与雪白Q弹的米饭混合在一起,每一片牛肉在嘴里都会觉得越嚼越多,有了这卤牛肉,我的饭量是平常的两倍。妈妈告诉我可以用饭包着牛肉,再淋上一点卤牛肉的汁在饭上,这样吃起来更美味。这种吃法百吃不腻,百试不厌。一餐没吃完,还可以留着吃。卤牛肉有很多种吃法,早上去食堂时,可以在汤粉里面放一点牛肉,美名其曰“牛肉粉”。吃上这么一碗自制的牛肉粉,一整天精神都倍儿足。晚上回寝室时,没事上去可以当做零食给嘴巴解解馋,和室友一起聊天一起吃。这样一瓶卤牛肉,快乐了我好几天的时光。

爸爸说,卤牛肉需要的是耐心。有一次节假日我在家,有幸目睹了这极需耐心的制作过程。那天我刚起床,就听见门开了的声音。我的头探出房门,看见爸爸提着一个蓝色的袋子踏进了厨房。好奇的我跟了进去,只见爸爸打开塑料袋,把里面的肉倒了出来。我指着这红色的肉,说:“这块肉比平时的要红诶。”爸爸正在用盐水搓洗这块牛肉,看了我一眼,说:“这是从菜市场买回来的牛肉,这块牛肉是牛的肌腱肉,肌腱肉是整头牛当中最好的肉嘞!”爸爸把它洗好后放进了装满水的大锅里,扔了点桂皮,八角,葱段,蒜,干辣椒(干辣椒比较上味),姜进去,还倒了一点酱油。然后盖上锅盖,爸爸调到了小火。没过多久,锅子里就飘出了八角桂皮香,爸爸搬来了一个椅子坐在大锅旁玩起了手机。我蹲在厨房里,听到主卧里有点动静。没过多久,一个小家伙小碎步跑来了厨房。她激动地跑到爸爸身旁,扯着爸爸的手指说:“哇!好香啊,爸爸这是什么啊?”爸爸笑着回答道:“这是卤牛肉,等它熬到水分收干,就可以打开盖子了。”锅盖上不断冒热气,等这气越结越多,就该关火打开盖子了。爸爸揭开盖子,一团热气一涌而上,一阵卤香扑鼻而来,妹妹直拍巴掌。锅里的牛肉已经变成勾人味蕾的棕色了。用筷子将它夹出放到盘子里,你会发现牛肉变得很容易戳破。爸爸用小刀轻轻把它切成片,我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切厚一点呢?”爸爸边切牛肉,边回答:“切薄一点等下拌酱料更香,这个切呢要按着牛肉的纹路去切,不破坏它的口感。”切好片以后,妹妹迫不及待地直接用手抓了两片吃,爸爸见了哈哈大笑:“萌萌跟你姐姐小时候一模一样贪吃呢!”说完,他让我从冰箱里拿出老干妈。把辣椒酱均匀的倒在牛肉片上,再用筷子搅拌,拌得越久越好,这样牛肉会更好的入味,拌好之后就可以立即食用了。爸爸说这样做出来的牛肉比水煮牛肉保质期要长点。看着这一盘诱人的卤牛肉,我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几片解解馋,每一根肉丝都有卤酱汁的鲜、香、麻、辣味。我伸出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这牛肉绝了,太好吃了,不当厨师可惜了,你要是开了饭店这绝对是你的招牌菜!”

爸爸看见我开心的品尝着卤牛肉,对他的牛肉赞不绝口,骄傲的笑容就出现在他的脸上,又干劲十足地去做其他菜了。

望着爸爸忙碌的背影,我突然领悟到,自从自己上了国中以来,爸爸都变着花样做菜,做好的菜放进保温杯里千里迢迢地赶过来送给我,只为了改善一下我的伙食,让我品尝家里的味道,感受到家里的温馨!

现在我突然发现,对于我来说,超市里的卤牛肉缺少了一种十分重要的调料——那就是父爱的味道。

篇九:黄金炒饭

应高瑜

“妈,能不能多打点蛋啊!”小时候,我常常这么对妈妈嚷嚷着,矮矮的我。站在妈妈的脚边,使劲的踮起脚,探着头,看着妈妈手上翻炒着的那一颗颗金黄的米粒,就像看见了老鼠的馋猫,一边。有些害怕锅里溅出来的油,但又忍不住满心的期待去靠近闻一闻那饭香,那是妈妈做的黄金炒饭。

黄金炒饭,是妈妈会的为数不多几个菜中最拿手的。小时模模糊糊的记忆里,妈妈似乎是不怎么会做饭的,很少见到他下厨房。但是不知怎么的,岁月的火车越开越远,妈妈也走进了柴米油盐。开始也许是觉得炒饭比较简单,就开始尝试,可万万没想到最后,炒饭做的巅峰造极,但妈妈给的菜单上永远永远只有那一道黄金炒饭了。但黄金炒饭的美誉可不是一开始就有的,回想妈妈第一次做的炒饭,对我和我老弟来说,那可真是一次毕生难忘的体验。

时间有些久远,只是记得那一天上午妈妈去买了很多的菜,在厨房里叮当叮咚的搞起来,时不时可以听见那薄薄的门板后传来一声惊呼,我和弟弟那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担心起了妈妈的安危,但妈妈反锁的门告诉我们她决定独自面对这一切。又一声惊呼传来,我们心里对妈妈也肃然起。妈妈现在在给我做炒饭时还会提起,那一天她端着饭出来时我对着她大叫着“妈妈是勇士!”,接着和弟弟就抱了上去,但我可不记得这个丑事,所以往往是不认账的。

终于,厨房的门打开了,可是里面传出的味道让我感觉仿佛一股杀气袭来,“大事不妙!”。妈妈深呼一口气,鼻子上密布着汗珠,嘴上好似有一抹自豪的笑容,一边把盘子端上桌一边说着:“来,尝尝,不够锅里还有呢。”我看看忙的满头汗的妈妈,又看着盘子里那和碳一样黑的米粒,一些深绿色的东西敷在那上面,还有一点点黄色,看得出来是大概鸡蛋,我咽了咽口水。虽然极度的抗拒,但是想到妈妈门板后的一声声惊呼,我还是听话的硬着头吃了大半,当然弟弟没有我那么懂事,于是他被摁头吃完了,味道怎么样呢,现在回忆可能就是烤焦了的面包沾着酱油,一言难尽。妈妈忙完也开始吃她那份,她吃了第一口之后放下了筷子,却不知道为什么又拿了起来,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吃完了。

然而奇怪的是自第一次后,我们的饭桌上就很少出现妈妈的炒饭了。当这道菜再次出现时,已经不同往日,变的格外的好吃。我们那时开玩笑,说妈妈是不是像美人鱼一样和女巫做了交易,妈妈只是笑着摇摇头,之后去给我们添饭。现在想想,也许那时孩童的眼睛所没有注意到的,那裙摆的油迹与妈妈软软的手上多出的水泡,就是妈妈与女巫所交换的吧。那以后,炒饭也成为了每次妈妈煮饭我们的必点招牌,小时候看动画片中华小当家,就给妈妈的炒饭取了个黄金炒饭的名字,从此老妈大厨的黄金炒饭成了她最闪亮的招牌。我和弟弟总在妈妈的裙子边打转,嚷嚷着要吃炒饭,妈妈也总是笑笑然后摸摸我们的头走进了厨房。这次那扇关上的门后面,却没有了妈妈的惊呼。不知不觉,妈妈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变成了蛋炒饭浓浓的香。

现在回忆那盘黄金炒饭,似乎也就是普通的蛋炒饭罢了。慢慢长大,吃了许多新鲜的,好吃的,我曾一度不解为什么小时候的我那么喜欢吃那份蛋炒饭,那么喜欢缠着妈妈给我做。可是每每又吃妈妈的黄金炒饭,我总会想着,怎么变的这么好吃了呢。也许,是妈妈与那位叫岁月的女巫做的交换吧。

我的妈妈她不伟大,也只是会做蛋炒饭,但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她撑起了整个家。

篇十:麻婆豆腐

胡致远

最好那一口妈妈的麻婆豆腐!

自从上国中以来,便很少再尝到家里的味道,自己也不知不觉地想起母亲做的麻婆豆腐。

妈妈做的麻婆豆腐,所以比不上高档酒店里的味道,但它仍然是我小时候的美味,麻婆豆腐刚一出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密的烟,这股烟雾不像其它的烟那样呛喉,反而觉得吸入之后有一种莫名的神清气爽,接着大片的红汤中呈现出白块的豆腐,撒着花椒、红椒、碎肉、小山椒瞬间勾起人的食欲,口中不断分泌唾液,不自觉的往下咽。然后用勺子舀上一勺,豆腐中夹杂着汤汁,一口吞下,豆腐在口中不断的散发着麻、辣的刺激,吃起来软、滑,汤汁沿着喉咙长驱直下,一直进入胃里,所过之处是一阵滚烫,再是那独有的香和麻。再舀三勺垫在碗底,舀上三勺大米饭,在碗中不停的搅动,米饭的白变成了诱人的橙红,夹杂着碎豆腐和碎肉,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星星点点的白光,显得光彩诱人。每一小勺米饭,在我看来便是人间不可多得的美味。

记得小的时候,一听见母亲吆喝:“麻婆豆腐出锅喽!”,我一听见“麻婆豆腐”,一激灵,从沙发上蹦起,落下拖鞋,一个踉跄,跑到桌前,望着那仍然冒着热气的香喷喷的麻婆豆腐,垂涎三尺,连手都顾不得去洗,急忙把碗从厨房里拿出来,舀上几勺麻婆豆腐光吃。在他人看来,面对麻婆豆腐的诱惑,我简直就像牢笼里的猛兽一般扑上去,用妈妈的话来说,我这个样子,“和牢笼里放出来的饿死鬼一样”,而我在笑而不语,满足地舔了舔沾着米饭的勺子。

曾经有一段时间,父亲有很多的饭局要赴,我也便同去,每次桌上总有一盘麻婆豆腐,但是看起来少的可怜,看过去只有白色和一点点的红油,吃起来味道也还不错,甚至比母亲做的还要好吃那么一点点,但是吃起来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吃起来总感觉不得劲,不满足。

偶然间,我在外吃饭时,经过酒店厨房,看见几个厨师不停地颠勺,煮菜,火舌忽上忽下,照在厨师挂满汗珠的脸上,显得他们十分疲惫,一会儿,一盘麻婆豆腐出锅了。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母亲做菜的场景,母亲总是耐心地把各种配料准备好,专心地翻炒锅中的菜肴,并不像厨师们急急忙忙,一切显得井井有条,从容不迫,等到菜肴出锅后,再用纸巾细心擦干盛菜时洒出的油渍,这样下来,通常一道菜会做上十到二十分钟,

如今我才知道,同一道菜,却是不一样的滋味,是因为厨师们煮的麻婆豆腐,是为了赚钱,而母亲煮的,是为了我,为了全家,包含着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更融入着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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