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2000字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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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那人便在我朦胧的记忆中,挥之不去,却又相隔千里。我未曾想过世上还有这样一种情,极其厌恶,却又极其热爱。

那人2000字

六岁时,本在幼儿园上学的我差点倒地,母亲把我送到医院,查出来了,心肌炎,住院观察几周就好。晚上,我躺在病床上,身旁与我同病房的男孩在父亲的怀抱里睡得香甜。我的身旁,却了无一人,母亲此时还在为我打听病情。我闭着眼睛,不敢睡去。孤独的夜,太过蚀人。门外忽传来一个粗犷而暴躁:“我也不管要交多少钱,总之你们必须治好我女儿!”

八岁,记忆中那人的记忆从模糊渐渐转为清晰。粗暴的性格是我极其厌恶的,特别是时不时对母亲的几句冷言恶语。只是周末总带着我和姐姐出去吃顿大餐或游览风景,姐姐与他相处得很好,我却总是默默不语,在一旁冷观。姐姐问我为什么那么疏远那人,我没有回答,心中会想的只是母亲与他争锋相对的情境,也许是我还没懂事。无论他对我们多好,我也不予理会。

十一岁,母亲到那人的公司上班,常常挨骂。为了赚到生活费,母亲忍着。但半夜母亲向外婆抱怨的声音,我听得清清楚楚,刻骨铭心。五月份的一个星期五,放学回家没有看到母亲,反而那人的身影伫立在客厅。看见我,伸出手,嘶哑的声音:“你妈妈出去出差了,这周我照顾你。”他伸出宽厚的大手,我背着书包,怯懦的往后退了几步,淡淡的点了头:“好。”

他却拉住我,我不敢动弹。上次与母亲去公司看见他骂人的景象还历历在目,我讨厌那人,更是怕那人,我怕他忽然把我劈头盖脸骂一顿。那对于我才有的温情,在我看来,只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他问我,是不是想母亲了,有他在,母亲很快就回来。我默声,母亲虽想,但我确实不想与他共进一餐。“不是,只是去做作业而已。”他放开我,温柔的说:“那去吧,有事就找我,我在这里。”我佯装没听,快步走开。

十二岁生日,他来了。这个生日过的格外抑郁。母亲还在外地,姐姐在学校学生会。她们把我托给那人。此时我才明白,分离这两个字,没有任何意义。带来的,只是把本该有的幸福变成痛苦。我看着那人给我切蛋糕,唱着五音不全的生日歌。在蜡烛熄灭的一瞬间,我哭了,而下一秒灯光点起,我迅速摸了泪。心却在永恒的滴血。

我不想理会,我们之间,只有金钱的交流而已。可是我为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流泪。他的好,他的温柔,只不过是假象。我无法接受他,即使他十几年如一日的对我好。若他真的想尽到职责,当初有为什么要离开母亲。每当我看到别家毫无隔阂的相处时,心痛如绞。即使他对我再好,情意再深,即使我再努力的接受他,我们之间,终究咫尺天涯。

六年级:陈鸿蕾

一岁半时,母亲温柔的抱着我,在阳光的明媚中,远方站着一个身影,模糊不清,带着冷酷,没有丝毫温情。我问母亲,那人是谁。母亲忽然历了眉眼,说那只是家里来做客的叔叔。我朦胧睡去,叔叔吗?为何我出生便有了他的记忆。我没有多问,毕竟当时心中的记忆,与那人,并不相关。

我听着,淡淡的笑了。要是谁是他的女儿,那该有多幸福,可惜,门外的人终究只能是门外。沉迷的梦中梦魇不断,孤独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走来,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附上,安了心神。不是母亲,我迷糊的说着,没有推开他。那份陪伴,是小时的我所渴望的。直到第二天明媚的阳光刺透了眼眸,看着空荡的床边,心中想着,兴许那只是个梦。

九岁那年,姐姐大学联考失利。她看着发来的分数短信,抱着手机痛哭流涕。我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安慰。深夜我隐约听到隔壁的姐姐接了个电话。语气唏嘘,最后转为号啕大哭。电话那头是那人的声音,严厉至极,狠狠的把姐姐骂了一顿。我握紧了拳头,原来我们只是他炫耀的工具。后来他约姐姐出去谈心,看着母亲所说的虚伪的嘴脸,我厌恶至极。

说完我飞一般钻进了书房,与其说我厌恶,倒不如说我不敢面对那人。黄昏晕人,与他共处一室的每分每秒,都是如此漫长。我不明白要如何接受这人的宠爱,在记忆当中,他只是一个所谓抛弃我的陌生人。他对我好,不过是虚情假意。晚餐时,他端出他亲手做的饭菜,倒是平凡鲜香。他使劲往我的碗里夹菜。我却难以下咽,对于一个厌恶的人,我没精力装出讨好的样子。吃到一半,我放下筷子,说我吃完了,转身离去。

这个周末,我基本躲在书房。在逃避中,母亲回来了,那人终于走了。我松了口气,母亲问我这几天他一直在这吗,我说是,母亲蹙眉,他不是说他工作忙吗,怎么有时间来照顾你,真是满嘴谎言。我愣了,眼前竟浮现出他的脸。我随即自嘲的一笑。我在妄想什么,那人怎么会对我真心,我只是他光宗耀祖的工具罢了。

为什么那人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如此温柔。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他笑着,只有面对我才会这样笑。看着他递来的蛋糕,我接过,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看着我的背影,叹了口气。他摸着我头:“乖,吃完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我不着痕迹的躲开,草草应付,又躲到了房间里。我靠在门口,哭,静静地哭。眼泪一滴一滴坠落。你能不能不这样,你忍心抛弃我们时如此的宠爱,为什么,这样,我会很痛苦。深夜传来那人打电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凶,狠。前阵子听母亲说公司亏了钱,想必那人会很操心。直到天亮,我都在门背后蜷缩着,泪垂天明。

时至今日,我与那人,依旧抵死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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